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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-叶黄
年更选手
请不要因为一篇文章就关注…至少等我发两篇TT

 

[CA]有法告白?

*不专业刑警法医AU/百fo点文  @妄图成为说书人 
*ooc/跟一开始想写的不 不太一样 
   
01

灰原哀的休假最终没能超过七天。

她从床上翻起来,飞快穿戴衣物,余光扫过电子钟上02:48的数字,纤瘦的右肩贴耳紧夹住手机,“这是年假。”

“我知道!”那边的声音正喘着气,灰原哀疑心对方还跟着进度,套鞋的动作都慢了几秒。

“现在还不到三点。”她说。

“我知道!”背景音变得嘈杂,听筒里冷不丁传来玻璃制品猛地砸在钢铁上的声音。

她一把捞起衬衫,本能喊道:“工藤!”

青年的喘息、沉闷的金属摩擦和微小的弹簧声接连响起,但在这一串声音结束之后。

“有!”他低声应。

她呼出一口气:“稍后见。”

冰冷夜风卷起衬衫衣角,她顺势把它套在身上,反手锁上门。

02

工藤新一来的时候,小泉红子站在灰原哀身边,往手里的表上飞快填写,圆谷光彦举着相机做记录。工藤新一估计了一下,觉得灰原哀的解剖应该才进行到一半。她穿着白色的连体服,戴着面罩(大概是新买的,因为前一个已经被她在假期前扔了),没什么形象可言地半趴在解剖台上,薄薄的刀刃从大约是肾的位置划过,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微微掀起的一块皮肉。工藤新一从单向玻璃里看着,忍不住发出了嘶声。

黑羽快斗刚卧完底回来,正坐在他身后三米远的地方写报告。听见工藤新一的嘶声,不胜其烦地翻了个白眼,“有病对门左转。”是市立医院的急诊科。

工藤新一回敬了一个白眼,“绅士的小偷先生,请专注你手里的报告。”

“是魔术师!——天天看解剖就不感觉反胃吗?”黑羽快斗扯了扯嘴角,诚心发问。

“那还是你的脸比较有感觉。”工藤新一诚恳回答,“就在用我的脸做出这么一副欠揍表情的时候。”

“总局的银色子弹。”黑羽快斗鼓掌,往玻璃上扣了三下,小泉红子撩了撩眼角,向他的方向投了一瞥。

对方心情很好地吹着口哨离开了。

工藤新一接管了他的位置,“切”了一声,嘀咕:“不也是来陪女朋友……”

他盯着窗玻璃里看。灰原哀抬了抬手臂。小泉红子意会,帮她把挡住视线的发丝别到耳朵上,眼睛转了转,又从自己头发上摸下来一根发卡,给她别住了。

有点可爱。

工藤新一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,低声补充:“未来女朋友。”

03

工藤新一和灰原哀的相识不甚愉快。

一个自小就是特等优级生,拿奖拿到手软;一个不是在跳级、就是在准备跳级的路上。两个人都尤为自负,刚撞到一起肯定出不了什么愉快的事,这里揭过不提。

灰原哀不喜欢交际,但语言天赋出人意料地好,表情冷冷淡淡地扫人一眼,就能准确地扎中最疼的那一点,多次惹得尚且年少气盛的工藤新一跳脚。工藤新一对她没半点好感,对服部提起来的时候,也总是“这个女人”“那个女人”地说。

转折是灰原哀提前毕业,直接进了总局。

十八岁的小刑警和十八岁的小法医总是很少见的——更何况灰原哀还是工藤新一直系上司的小姨子。赤井秀一带着工藤进靶场,连爆完二十个移动靶,放枪的时候神色自然地提了一句:“哦对了,灰原哀是我妻妹,多担待。”

工藤新一答应下来:“哦好。”

——?

工藤新一猛回头,“灰原哀?!”

工藤新一当天傍晚就别别扭扭地蹲解剖室门口盯着灰原哀看了,力求从她脸上看出点和宫野明美的相似来,未果,倒是看出灰原哀的脸色白得不太正常。

他转去和解剖室的门直通的休息室里坐着,翻了两下尸体记录——这个死法不太友好。大概是终于完成了,灰原哀从解剖室里推门出来,手撑在盥洗池边拧开了水龙头。工藤新一猜测她想要吐,走过去扶住她肩膀:“灰原你还好吗?”

谁知道人抬起头来,除了脸色依旧苍白,一点都不狼狈。她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,低头洗手。工藤新一有点愣,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多余的事,他在心里自嘲了一句,把手从人肩上撤下来,不防竟被一把抓住了。灰原哀还没来得及把手擦干,手指冰凉凉的,狭长眼眸微向上抬,看向他又移开。

“谢谢。”

04

灰原哀做好一切清洁,工藤新一正站在黑羽快斗旁边,话里话外疯狂暗示,希望红子手下报告处理的速度能快得像安上了火箭加速器。

哪有这么快。

她上前拍他的肩,工藤新一夸张地跳了起来:“痛痛痛……呃……灰原?”

灰原哀皱眉:“受伤了?处理了吗?”

工藤新一打了两声哈哈,最终实话实说:“撞到了。没处理。”

“走吧,”灰原哀放下手,走先他一步,“先去找兰处理一下。”

工藤新一垮下肩,可怜兮兮道:“好吧。”

他追了两步站在人右侧,伸长了手臂去想搂灰原哀的左肩,五指屈伸几下,还是憋屈地缩回去,不轻不重搭在右肩膀上。

工藤新一心里头的小人一把捂住了脸。

又没搂到肩膀!太丢人了!

还有!我真的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!

毛利兰处理速度很快,处理完几个小伤口,一把将膏药拍上工藤新一的肩,在他的惨叫声里飞快贴平了,体贴地给人把T恤拉回去,又猛拍了一下:“这位先生,你的伤处理完了——这意味着你可以滚了。”

吉田步美站在她身边,流露出由衷敬佩的目光。

工藤新一感到不可置信,并悲痛地决定复健一下自己的急救技能。

毛利兰写了张便签,递过给女孩:“步美,麻烦你去取一下药了。”

吉田步美应了好,扭头拐进了另一条走廊。

毛利兰这才开始发问:“今天那件跨国凶案是交给你的?”

灰原哀抱臂坐在靠背椅上看着。

工藤新一龇着牙,手不自觉揉肩:“是啊。”

“白马不是去缝碎块了吗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那不就没有法医——嗯?所以你这个推理狂就把小哀硬拉来给你剖尸体?!”毛利兰拍桌。

工藤新一发誓自己听到了桌面“吱呀”裂开的声音,他虚着声说:“这不是正好撞上了吗……”

毛利兰更气:“我好不容易才弄来今天早上那场演奏会的票!你却拉走了我的女伴!”

“喂喂……这是我搭档!”工藤新一向青梅竹马提出抗议。

“不存在的。”灰原哀说。

“抗议驳回。”毛利兰道。

她转头看向灰原哀,“我觉得香家最近的两个新包都不错。”

灰原哀赞同:“适合夏天背。”

工藤新一欲哭无泪。

05

工藤新一和灰原哀成为搭档在他们十九岁那年,这件事总局上下不曾明言,却每个人都知道。

第一次,工藤新一抬手叩响了灰原哀的门,门里的人出来,工藤新一递上一份基本资料。灰原哀挑着眉看他,毫不犹豫地接下来。

第四次,工藤新一去做了个笔录,照旧敲门,无人响应。他失望地转头走流程等分配的时候,朱莉提了个疑问:“嗯?灰原哀接手尸体,进去半小时了,不是你的尸体?”工藤新一没纠正歧义,趴去了解剖室窗玻璃上。

第十次,灰原哀把手机递到人眼底:“下次打电话。别敲门了,吵。”工藤新一笑起来,嘴上却仍旧敷衍:“噢,好。”

第三十五次,工藤新一趴在酒吧吧台上强撑着神智跟调酒师套话,一只纤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,声线被压得绮丽:“怎么能醉成这样?劳驾,一杯雪莉。”

调酒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,转身去调酒。灰原哀在吧台底下摸到工藤新一的静脉做了个注射,看着人眼睛一点点恢复清明,不由自主添上点惊愕。

她压低身子,吐息里带着笑意贴去他耳边:“大侦探,你中招了。”

嘣。

06

工藤新一直到牛排端到了眼前还没回过神,他的存款就在前半个小时又被狠砍了多少来着?灰原哀不得不伸直手臂轻叩他的桌面,“大侦探?回魂了。”

工藤新一“噢”了一声,抬起手揉了揉脸。灰原哀撑着脑袋笑了笑,也伸手——按了一下他脸颊上的淤青。工藤新一还没来得及羞涩一下,就已经先抽了口气,“会疼的灰原!”

“好的呢。”灰原哀不带任何感情地应声,倒也将手收了回来,“关于案子的细节我听说了一些,但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小伤?”

“押送犯人的途中遇上了一起交通事故,他得到机会挟持了一位同僚,有枪,所以引起了一些骚动。”工藤新一不甚在意地提起来,“服部建议强行武力镇压……我真是信了他的邪。”

“卓有成效?”

“卓有成效。”

“那我也有一些信息分享给你。”灰原哀勾了勾嘴角,“这起案子的尸体,在同一时间受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虐杀手段。我觉得你这一次可能还要再抓一个人,并且,可能要送到……”她指了一个方向,“那里,去进行更进一步的审理。”

工藤新一反而笑了起来:“这么刺激!”

灰原哀不想理解破案狂的脑回路。于是她拿叉子慢悠悠卷着意粉陈述自己解剖工作的不易:“也许你知道新鲜尸体在手掌的压力下会渗出一些……”

工藤新一正拿着刀叉划开一块牛排肉,七分熟的红肉,还是渗出些血水,顺着刀刃淌到铁盘上,发出“滋”的声音。他的神情变了几变,到底还是哭丧着脸说:“灰原……”

07

“所以你跟我讲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啊!”黑羽快斗把整个人抛在卡座上,盯着眼前晃来跳去搂着唱歌的女孩子们,崩溃道。

“工藤想让你给他分析分析,他到底该怎么向灰原小姐表白,才能使成功率能高一点?”服部平次凑过来笑嘻嘻道。

工藤新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
“不是吧……”黑羽快斗露出鄙视的目光,“你不是跟我说你跟她一块上过学,相当了解她?”

“实际上那是选拔时期的一次卧底任务,他卧去了灰原小姐在读的大学还被她套话套得一干二净。”服部平次笑嘻嘻补充。

“喂服部——!”工藤新一不满。

08

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,当时工藤新一十七岁,灰原哀也十七岁。工藤新一只剩下最后一件卧底任务就可以进总局,灰原哀只剩下最后一份论文就能毕业。

不巧的是,需要他接近的人是她的导师。

那一日是个雨天,灰原哀本来不打算去找导师,但被雨困在了咖啡屋。她想了想,反正手上也有论文材料,就向导师致电询问了一下,拿着论文材料去找导师了。

导师身边多了一个研究生。

工藤新一扮的是个沉迷科研的医科男,头发没修、戴着个黑框大眼镜,穿着件灰白格子衬衫,搭了条黑色中裤,他的名字叫江户川柯南。

灰原哀整理材料的时候分神去看他,觉得这位江户川同学有些古怪。他戴眼镜,但喜欢从镜框上方去看东西;头发凌乱,但一点都不油,显然是认真打理过的的;穿的格子衬衫相当普通,但质量好像很不错;他挽起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臂甚至能看到明显的肌肉线条。

灰原哀没有声张。

快一周的时间里,她几乎天天都来找导师,而工藤新一次次都在。这天离开的时候她提了一句:“天色已经很晚了,江户川同学和我一道走吧?”

工藤新一带了点警惕看她,应了一声“好”。

两人走在路上,灰原哀开口问他:“江户川同学住在哪儿?”

工藤新一报了自己家的地址。灰原哀愣了愣,笑:“真巧,和我住在一条街上呢。”

工藤新一:“啊?”

“APTX-4869。”灰原哀道。

工藤新一停住了脚步。这是他上次实习的案子里查获的违禁药品,据那个组织里的人说法,能使一个人的时间倒流十年,缩小十岁。但实验一直未能证明这件事。

他说:“什么?”

灰原哀继续道:“是药的名字。对了,我本名宫野志保,你可能听说过。”

档案上填注“死亡”的个例,他当然听说过。工藤新一趋前几步,一把抓住灰原哀的手腕,“你是什么人?”

灰原哀:“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。伪装成普通大学生在我导师身边,又有什么目的?”

工藤新一盯着灰原哀,脑子里却在搜寻随身手铐放置的位置,他的手缓慢伸向背包。灰原哀猛地抬起膝盖直撞他胃部,工藤新一惊得让了一让,手掌一把压住她膝头,支肘、出拳,人体的迅捷动作在灰原哀耳边划出破空声。她向后方一侧头避过去,脚已经踢上对方腿骨,趁着工藤新一动作滞慢的时候探身擒他的手往肩上掰。工藤新一疼得抽着嘴角,也反手拿住她肩膀往下掰。

两个人互相牵制,谁也动不了。

灰原哀有些吃疼,冷着脸说:“你放手。”

工藤新一也没好过到哪儿去:“你束手就擒,我就放手。”

“工藤新一先生,居心叵测的是你。”灰原哀忍不住开口。

“宫野志保小姐,你还是想想怎么向警方解释自己的情况吧。”

随后安室透赶来。

工藤新一没有通过最终的卧底测验。

灰原哀借由身份之便调用实案案例并误伤同侪,不予提交论文。

两位当届毕业生怀着对对方的深切怨念成为了下一届的毕业生。

09

“哎和叶你叫我啊?”服部平次看到工藤半炸的毛,连忙抬起手向和叶招了招,不由分说地凑了过去。

黑羽快斗的眼神变得更加鄙视了。

工藤新一挣扎:“其实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白能比较合适一点……”

黑羽快斗盯着他看了两眼,突然问:“其实吧,你喜欢她什么?”

工藤新一“诶”了一声,语调向上,是个疑问句。

黑羽快斗打了个响指,指尖向着毛利兰,“你有个温柔可爱的青梅竹马。”

转向铃木园子,“富可敌国的青梅竹马。”

转向小泉红子,“法医里头的万人迷——哦现在已经是我的了。”

转向远山和叶,“同部门的元气少女……”

“喂!”工藤新一跳脚,提高音量祸水东引,“远山的主意你也敢打?!”

黑羽快斗吓得多看了一眼服部平次,“你别乱说。我是想问你,为什么会喜欢?”他悄悄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灰原哀。

她一直都不太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,好看吗?非常好看,像最细致雕琢的石膏像,就算是坐在角落里,也没人能忽视她。只可惜是座不化的冰山,不玩不闹不爱笑,连眼神都懒怠分给你。

冰山被闹腾的女孩子们拉到一边去玩游戏了。

工藤新一向后靠,双手搭在卡座上笑,语气轻快:“啊,我不知道。”

他的理智向来不用于分析灰原哀。他清楚知道这个人,知道她热爱什么,知道她憎恨什么,知她所谓忠诚责任,知她所有软弱惧怕,尽管她从来不刻意向他展露这些。他说不出个所以然,却能在他本能觉得危险的时候一把拉住她,像每一次他所做的一样。

“我不知道我喜欢她什么,”工藤新一笑,“我连例子都举不出来。”

“但是喜欢她这件事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

黑羽快斗突然挪开了一大步。

工藤新一坐直身体:?

一条纤长手臂乍然搭上他背后的沙发,左手压在他肩上把他往后一推,工藤新一顺着力靠到了沙发背上才反应过来,惊讶地睁大眼看着对方。灰原哀左脚踏着细高跟鞋踩在地面上,左腿微曲着,勾出细白漂亮的腿部线条,右膝分开支着沙发,手臂撑住自己,悬在男人膝盖上方。

玩游戏输了?

工藤新一想问,才一开口,灰原哀就俯下身来。茶色的发丝带点清新的苦味蹭着他鼻尖,嘴唇被柔软地贴合,一触即分。包间里发出难以压制的尖叫声和带着明显调侃的口哨声,他越过灰原的肩头,看见她背后跳着的女孩子们。

“国王游戏?”

灰原哀眨了眨眼,表情仍旧淡淡的:“对。”

她用了点力想让身体离开沙发,被男人一把握住腰拉坐在膝盖上。灰原哀惊讶地睁大了眼。

“现在我是国王。”

工藤新一抬手遮住她深海颜色的眼,重新吻上去。

你得听我的了。

2018-04-26  | 741 21  |     |  #柯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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